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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五章 为什么倒霉的总是我?

第五章 为什么倒霉的总是我?

金风送爽,寒蝉吐露,卯时,宜送行。

从未正眼瞧过老黄历的我,在今天,思想发生了翻天覆的变化。

不过,或许更应该归功于我每日起早贪黑去摸鱼,勤于政务踢皮球。所以治下风调雨顺,百姓安居乐业。

不然老百姓们怎会在农忙时候,破天荒地聚在道路两侧,黑压压一片,看不见尽头,个个神情高涨,欢呼雀跃,好不热闹。

但是,百姓们异常高涨的热情让我有些难为情。

群众熙熙攘攘高举着“惩奸除恶”“替天行道”“程守将和刘都督有一腿”牌子的喊得多兴高采烈。

他们怕的父母官饿着,就把家里珍藏已久的臭鸡蛋、烂菜叶一股气儿地往我头上扔去,手里东西扔完的,便找隔壁借些继续扔;怕父母官一去不归,索性从腰间拔出杀猪刀,操起竹拐杖,冲上来一顿砍削捶扫…你们一个个傻愣着干嘛呢,快抓刺客啊!

其中还时不时夹杂着妇孺哭天抢地的嚎声。

“相公啊!那乱贼终于绳之于法了啊,你泉下也能瞑目了!”

“就是你这个杀千刀的老贼害死我儿,老妇我跟你拼了!”

哪个杀千刀想出来的馊主意儿,居然让英俊威武的我来干这种倒霉差事,还搞偷袭这种卑鄙伎俩,还有没有王法了。

还有,这人究竟搞了多少个男人?怎的今儿来的尽是清一色的女子!还有你,小姑娘,牙都没长齐就咬糖葫芦,就不怕噎着吗?走,叔叔带你回家兜金鱼去……

昨天夜里,我正扯着响天呼噜在梦里跟周公对弈对得水深火热。那周公也是个臭棋篓子,不就趁他不注意拨了他几十颗子,一下就生气了,上来就是一招羁押锁喉,还把他刚擦完屁股的手在脸上乱抹了一通,搞得自己一脸的粪臭味。

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就发现自己衣衫褴褛地坐在牢车里,看见两侧围观的百姓咬牙切齿地往牢车里扔臭鸡蛋、烂菜叶,才恍然醒悟昨晚那个周公牌大力水手就是造成这个局面的元凶。

混蛋,别让我逮住你,不然我定要让你尝尝辣椒夹屁股的**。

“是我干的,你有意见吗?有意见尽管说出来嘛,本公主胸襟宽广,怎是那种小肚鸡肠的人,虽然你说了我也不会改。”

一道细微如蚊呐的嗓音送入耳内,我顺着声音望去,看见陈若瑜正一脸不耐烦地盯着我,那凶狠的眼神,恨不得把我生吞活剥了。

扎堆的人群里,她高挑的身材与清冷绝艳的容貌使其如同鹤立鸡群,分外地显眼。

她漫不经心地撩了下头发,粉薄柔嫩的檀口张开一道细缝。显然先前那道声音,就是从她运用传音入密送进我耳朵里。

与她眼底偶闪锋芒的眸子一对视,我全身燃起的王霸之气登时萎靡了下去。

“恩,你胸襟倒是挺宽……挺长的。”

我嘴唇不显迹象地蠕动了几下,传音回去。

“程颢南,你信不信我现在就让人给你就地正法。”

“别,大哥我错了,我真的知道错了。”

“哼,这还差不多,谅你也不敢在本公主眼皮底子下造次。”

修真界真的是步步惊心,险象环生啊!

陈若瑜得意地刮了刮鼻子,抬起雪白腻滑的下巴,朝程颢南做了个胜利的鬼脸。

我环视了一周,并没有看到刘博勉的身影,看来昨晚摸进来偷袭自己的家伙十有八九是他了。

我说昨晚跟周老爷子摔跤的时候,他的声音怎么跟刘博勉这家伙的声音这么相像,想到他平日里尽喜欢找理由克扣我工钱,一下子力没收住,长拳往上一拨,把他的门牙给打了下来。

估计刘博勉这家伙现在正躲在某个地方默默哭泣吧。

此时,都督府内的厨房里传出了一声响亮的喷嚏。

“小兔崽子,不就给你剃个胡须化个妆,至于嘛,都睡得跟死猪一样还那么大力,我的牙啊!看我不把你的《水帘洞取感》和《绵软雪峰游记》给烧了!让你打我门牙!”

……

“昨天收到飞鸽传书,元平锋伏天洞主得知我们抓了他手下,勃然大怒,扬言要来劫狱。就在今天!你又不是不知道,六扇门前些日子惨遭横祸,又没有新鲜血液补充,何况,京城的增援最快也要后日才能抵达。”陈若瑜的声音停了一秒,继续传来:“伏天洞主在青州的势力盘根错节,境内诸多小门派都要看其脸色行事。如果我们能抓住他,就能控制整个青州武林,进而招贤纳材,在十城会晤中一举夺魁,光扬我青州门楣。”

陈若瑜神色凛然,盯着程颢南,一字一句,字正腔圆地传音道,语气里头透着让人无法拒绝的认真。

不得不说,她的官腔打得真好,尤其是后面那句更是听得人热血沸腾,对那些血气方刚的小朋友来说绝对是一等一的杀招。可惜这些陈芝麻烂谷子的说辞,我已经看了不下百八十遍了,会晤夺魁?平定戎虏?还不如窝在我的青州狗窝,捧着最新一期的《桃花鉴》混吃等死实在。

“就算六扇门人没了,不还有都督府那几个好吃懒做的家伙在吗?为什么偏偏是我啊?”

“还好意思说,昨晚抓阄就你不在,你不上谁上?难道还要老娘亲自上阵吗?一点也不懂得怜香惜玉,亏你还是男人,这么点小事斤斤计较,你不如直接做女人算了。”

即使是传音入密,陈若瑜这一下犀利的嘴炮轰来,我的耳朵就像过年放鞭炮那样,噼里啪啦响个不停。

嘴炮鱼果然名不虚传!

“而且、而且听说你还喜欢女装……这是他们说的。”

后面的声音越来越小,语气里充满了羞涩忸怩的女儿家姿态。

没想到好强的陈若瑜也有这么可爱的时候,真是苍天不负我程颢南啊!我感慨地叹道,双手不自觉地往身上摸去,着手处虽然冷冰冰的,但在柔然丰腴方面完全不输真品。

可惜我是个男的,要是陈若瑜也能有这么大就好了,天道不公啊。

妈的,你们几个吐什么吐,没见过女人…男人摸欧派吗?

不对,这把惊悚的磨牙声怎么听着这么耳熟?

我再次循着声音看去,果然,陈若瑜正用力地磨着手指关节,一双俏美的杏眼仿佛要喷出火来。

附近的人民群众们心有灵犀地往两边散去,又被她如狼似虎的眼神给瞪了回来,紧搂着对方,像一只只老虎爪下的小绵羊。

我忽然看见陈若瑜背后,一尊庞大的魔王虚影正缓慢地升起,太可怕了!

“要我帮你也不是不可也,只要你答应我一个条件。”

“除了不回京城,其他我都答应你。要知道她们可是想你疼你得紧呢~”陈若瑜一边传着音,一边往我这边抛着媚眼。

那边的人民群众被陈若瑜过山车一般的飞快转变吓得屁滚尿流,如果不是被陈若瑜凶狠的眼神震住,早就跟条咸鱼一样瘫在地上了。

唉,这年头,吃瓜群众也不好当啊。

不,打死我也不会回京城的!除了这个你就算答应我其他的……我也不会帮忙的!

我回瞪陈若瑜,用凌厉决然的眼神告诉她这是不可能的事情。

或许是被程颢南凶狠坚定的眼神给震慑到了,不见她有所动作,隔着厚厚的人墙也看不清楚她脸上究竟是何种表情。

“那这本獒犬姐妹花的本子就跟你说拜拜咯~”

沉默良久的陈若瑜忽然抬起头,嘴角牵起狡猾的微笑,她扬了扬手中的薄册,如玉般温润洁白的手作虚切状,言下之意再明显不过:你要是不乖乖配合我就只能把它撕了咯。

我,再度败北。

“你!”

“就是你这贱人,把我相公和儿子迷得神魂跌倒差点连命都没了,我今儿就要拍死你这小贱人!”

嘶哑尖锐如夜枭般的哭声打断了两人的传音交流,嗓音里竟暗含着奇异的内劲,每一个字音落下,都引得心脉一阵古怪的震动。

一名七旬老妇突然从官兵腋下钻了出来,挥着拐杖冲到牢车外,眯成一道缝的双眼忽然睁大,显露出阴森鬼祟的绿色瞳孔。

“我要杀了你这贱人!”

话音甫落,手中拐杖星驰电掣般扫劈在牢车上,犹如一柄巨斧拦腰划过,将牢车劈成两半。双手翻起,握着拐杖逆向从腋下惯出,砸在身后挥刀劈落的官兵胸口上,只听得触电般的噼啪脆响,官兵胸口登时一片殷红,全身剧震了下,跌落在地。

“杀人啦啊!!!”

恍然回神的父老乡亲们喊叫着向四面八方散去,街道上顿时乱成了一锅粥。

“老婆婆,我可不是本人呐!冤有头债有主,要砍人,我这就领你去衙门里砍去。”被困在牢车里的我吓得缩在角落里,与老妇目光相接,当下心头凉了大半,说道:“您要是不晓得路,我可以给您当向导,不收你钱就是了,”

“老夫杀的就是你这小贱人!”

我靠,竟然是个男的,我说怎么这么平。

“现在不上,更待何时,杀了这贱人,咱们就是大功一件!”

说罢,老妇一声断喝,喝声中同样夹杂着震人心脉的内劲,引得我体内强行压制住的气血再度勾动起来。

波涛汹涌的人潮中应声飞出十数人,他们无论是装束还是长相都平凡得很,混在人群里更显得平庸无奇,也难怪警惕如陈若瑜也发现不了。

他们使得武器不过是寻常可见的农具,但在半空中经他们各自掌力击碎表面后,显露出纤细扁长的利刃,一落地即刻卷起满地银光,到处横削直刺,与回过神来的官兵战成了一团。

“现在到你了。”

老人驼着的背脊接连迸出清脆的骨骼摩擦声,佝偻的身形瞬间拔高了六尺有余,他竟然也会缩骨功,而且还能如此大幅度地收缩身体,不禁让我一阵胆寒。

这是个狼人!

他忽然转身抡动拐杖左右扫打,铎铎几响,甩出数道木色风弧,与身侧迫来的雪雪刀光相接,一声声金铁交接的声音荡漾开来,手中拐杖只不过稍稍变了形,围上来的官兵则是被拐杖上的庞大劲力震得跌落在地。

我自然不会坐以待毙,趁着他转身的空档,足尖点地,张开双臂,扑了过去。又将手中铁链圈上他的脖子,真气顺着臂膀贯入手掌,双掌往胸口处拉紧,以便铁链更加紧凑地扼住他的咽喉,随即以全身力量将其拖倒在地。

“混……混账东西。给老子滚开!”

那人被铁链紧紧圈住,呼吸难畅,满是褶皱的老脸随着喘气声的急促加快脱落,露出的皮肤已是潮红迭起,布满了黄豆大小的汗珠。

我使得这一招,其实是军中将士被俘时惯用的“同归于尽”。用锁链将敌人缠死拖在地上,缺点则是自己胸膛也暴露给了敌人。不过如此一来,敌人若要杀自己,也需运用隔山打牛的法门将劲力轰入己身,可谓伤敌一千,自损八百。

那人明显知道这招的狠辣,挣扎了一阵后,凶狞的眼睛里浮现出近似疯狂的果决,手中拐杖艰难地高举,对着胸口运劲砸落。

见识过他震退官兵时用上的高深内力,我不敢轻敌,变机极快,双掌微松,身子朝外弹去。

但拐杖来得更快,浩瀚的内劲顺着那人身躯迸入胸口,我只觉得胸口剧烈地震动了下,口中一热,鲜血喷吐如浓浆。身下木板寸寸崩碎,裂开了一道大窟窿,我俩一块儿陷了进去。

“小老弟!”

以一敌二的陈若瑜听见牢车方向传来的剧烈响动,稍稍分神,忽听得耳边风声迫近,反应过来时左肩已经中了一剑,浮起了一片殷红。

当下怒上心头,刀尖回转斜向下绘出一轮澈寒的刀风,拉起一条鲜艳的血线后,玉腕上翻,掌缘斜拍,穿过劈在当空砍来的匪徒手臂,震碎他的胸口,将他如糖衣炮弹般打飞出去。

正当她转身想要过去营救程颢南的时候,忽然一袭香风拂至,一道亮白身影从人潮中飘出,落入牢车,夹起程颢南,转身就走。

“何方贼子!”

陈若瑜提起内力发出彻耳怒喝后,因为左肩失血导致真气运行不畅,已经没有多余的气力去追击,加上街道上的战斗已经接近尾声,一时脱不开身,只能眼看着神秘人逐渐消失在自己的视野里。

“你要是敢动小老弟一根毫毛,老娘一定把你生吞活剥了!”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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